非马来人知道,新经济政策有害经济健康,但马来人也必须相信,新经济政策如吃糖,必须停止,否则吃太多会患上糖尿病及致命。
首先我要提到也许吸引大家出席今晚论坛的问题,即“我们的钱去了哪里?”
相信大家记得“死要面子”的俗语。
政府傲然的宣布,为配合明年的独立50周年国庆,大马将出现首名太空人。大马纳税人为此付出9500万令吉。这种只为了在太空表演拉茶及印度煎饼的代价不菲。
除了搞一些公关与宣传活动及为国阵制造好感外,国人能获得任何技术转移或利益吗?即使是公关也是有限,因为上太空不再是甚麽特别,未能吸引多少国际注意,即使连百万富翁也能当太空旅客。
但是,真正的代价更高,因为这只是大马於2003年5月以9亿美元(34亿2000万令吉)购买18架俄罗斯制造Sukhoi SU-30
MKM战斗机的诱因。以每架5000万美元的代价购买未经考验的战机是否太过?因此,大马的空军是很独特的,有了美国及俄罗斯两种的战机後,机师必须掌握英语及俄语。後勤後务及不相容只将增添国家的维持成本。
因此,以9500万令吉将太空人送上太空的总代价是35亿令吉,这就是我们的钱流去了那里。建了许多浪费的白象计划,加上贪污,让许多人变穷,一小撮人变暴发户,钱就这样不见了。
我们还有一些馀钱,因为上天赐给我们石油。但美好的日子不会长,因为石油资源将在19年後枯竭,甚至提早在2011年,大马就将从石油出口国沦为纯入口国。
铲除贪污及浪费是解决方案吗,这仅是部份方案,真正的方案是放弃新经济政策(NEP),它是所有浪费丶贪污丶缺乏效率及平庸的罪魁祸首。
前言
在1970年实行的NEP是随1969年大选出现种族冲突暴乱後推出,在该届大选後,我国首相首相东姑阿都拉曼被迫退位,让敦拉萨接任。NEP的双重目标是“不分种族地消除贫穷“及“重组社会来消除种族经济活动的特徵”。
NEP原本应通过降低因社会经济差异引起的种族间憎恨来制造国民团结的条件。然而,众所周知,巫统使NEP政策沦为亲土着,或更正确的亲巫统。结果,NEP较少消除贫穷,而较注重“重组社会”,尤其是达致土著拥30%股权的目标。
限期20年的NEP是雄心勃勃的社会工程蓝图,地在整顿1970年时土着2.4%丶华人27.2%丶印度人1.1%丶外国人63.4%及被任命者6%的股权结构,以达到在1990年时土着30%丶外国30%及其他大马人40%的目标。
事实上NEP达致了些甚麽?
属於新极端主义者的巫青副团长凯里最近指责槟州政府将马来人边缘化。
我们要再次提醒他,图表丶数据及事实证明,槟州在消除贫穷方面的记录是最成功的,即从1970年的52.7%降低至2004年的0.3%。其实,槟州的贫穷率在1970年时,比雪兰莪丶柔佛丶马六甲丶森美兰,甚至霹雳还高,但在今天槟州的贫穷率比这些分别为1.0%丶2.0%丶1.8%丶1.4%及4.9%的州属低。因此,赤贫人数在沙巴(6.5%)丶登嘉楼(4.4%)丶吉打(1.3%)丶玻璃市(1.7%)丶霹雳(1.1%)及彭亨(1.0%)比槟州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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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事实证明,尽管土著在槟州是少数民族,但土著的生活水平在过去34年里已大幅提高。尽管是由巫统领导及实行NEP之後,像沙巴丶登嘉楼丶吉打丶玻璃市及彭亨仍旧拥有高贫穷率,分别是23%丶15.4%丶7.0%丶6.3%丶4.9%及4.0%。难道这不清楚显示,在巫统领导的马来人口占多数的州属里,NEP未达致消除贫穷的目标。
谁从中受惠?NEP是否有让土著受惠?
巫青团副团长凯里提到新经济政策没达到土著拥有30%股权,而在2004年只有18.9%股权的问题,以及第9大马计划是达致这个目标的最後机会。这并不确实,因为土著的18.9%股权是根据有限公司的股票资本票面价值估计。第9大马计划宣称,华人拥有39%丶印度人1.2%丶被任命公司8%丶其他0.4%及外国人32.5%。
股票资金的票面价值错误反映公司的真正所值。较为准确的评估,尽管不是最全面性及客观的评估是以所有大马股市挂牌公司的市值进行。身为百万富翁的他,曾经拥有FCM-Libra的920万令吉股票,他已将股票脱售,凯里应了解,其股票价值不根据面值,而是根据市值估计。
在今年2月,公共政策研究中心的林德义教授提呈的一项报告显示,截至2005年9月30日,土著在大马股市的7150亿令吉资金中,拥有45%股权或3250亿8000万令吉资金。他进一步指出,如果土著末将手中股票脱售,他们的股权将轻易超过45%。根据估计,有40%分配给土著的优先股被转手牟利。
但这“30%”魔术数据更相关?当我们谈到在大马股市中拥有的股权时,其实是在谈非常少数精英的利益。譬如,国民信托基金(ASN)及土着信托基金(IASB)是纯为土著而设以在大马股市中拥有股权的。它们很成功,到了1990年时,吸引了超过200万名土着参与。但是,大多数人投资不超500令吉。结果是,拥有ASN
75%股权的土著只占区区的1.3%!
颇值得关注的是,土著通过信托机构,如州政府机构拥有的股权大幅下滑,从1983年的11.7%下跌至1999年的1.7%,而让个人股权从7.6%上升至17.4%。明显的,州政府代表整个土著社群累积的财富,已被转给个别土著人士。因此,土著的资本累积,日益不由“知识”,而是由“知人”确定。
NEP的良好的扶弱用意变成明显的朋党主义。政府将财富转到一小撮有政治後台的商人手中。国阵後座议员俱乐部前主席拿督沙里尔说:
“存也打造一个寡头政治。由於这种概念,国家的经济成功依赖大企业。企业家原本应负责制造马来人的财富,但实际上它却颠覆了马来人的财富。”
全民皆被边缘化
联合国人文发展报告一直都把大马列为东南亚贫富鸿沟最大的国家。第9大马计划也承认,低层40%人口的财富分享从在1990年的40%下降至2004年的13.5%,而顶层20%人口的富财分享,从1990年的50%上升至2004年的51.2%。
根据基尼系数评估的贫富不均率,华裔在1999至2004年间的贫富不均率糟糕,从0.434上升至0.446,而印裔则从0.413上升至0.425。土著之间的贫富不均更严重,在1999年是0.433,而2004年是0.452。国人普遍上被边缘化,可以从第9大马计划的1999年的0.452上升至2004年的0.462的全国基尼系数中看出。
为何凯里不谈像他这种马来百万富翁与贫穷马来人之间的贫富不均,而继续抨击华社,似乎华人都像他那富裕,都是百万富翁?凯里如果有诚意要协助被边缘化的贫穷马来人及国人,他应促政府撤消土著购买百万令吉房屋享有5%折扣价(似乎像他这种马来百万富翁需要折扣)及将国油赚取的700亿令吉盈利分配给人民。
将国油盈利分配给全民
贫穷及被边缘化的国人目前需要的是通过加薪或政府拨款来增加可花费的收入应付日益加剧的通膨及上升的生活开支,而2007年预算案显然在这方面做得很不足够。国油自1974年成立以来,其收益不少过5000亿令吉,与新加坡比较,该国连一滴石油也没出产。属於非产油国的新加坡,有能力在今年的预算案中,拨出26亿新元(60亿令吉)给其国民,尤其是贫穷者,为何大马政府办不到,而国油自1971年成立以来,总共赚取了将近5000亿令吉?自2000年以来,纯入口石油的新加坡,总共直接拨出106亿7500万新元(240亿令吉)给其国民,而国油连1分钱也没给大马人。
国油的税前盈利今年从去年的580亿令吉上升21%至702亿令吉。净利也从356亿令吉上升至436亿令吉。要想像国油的规模,可以拿我国最大的挂牌公司马银行作比较,後者的市值只是25亿令吉。单在今年,国油共付税417亿令吉,足於用来兴建23座吉隆坡城市中也,包括国油双峰塔。
行动党建议建政府与其向国油徵税,不如将其税前盈利均分最高2000令吉给国人,剩馀的留给国油作资本投资目标。如果属於石油入口国的新加坡可以派出数十亿元给其公民,为何属石油出口国的大马办不到。
巫统及凯里是否不敢回答谁是拥有大马股市7150亿令资金中的45%或3250亿令吉的马来人之问题?
巫统及凯里是否不敢回答谁是拥有大马股市7150亿令资金中的45%或3250亿令吉的马来人之问题?国人,尤其是未拥有百万股票或入口汽车AP的马来人,应把问题焦点放在重要的问题上,即是那一些富有马来人从中受惠。而不被富有或巫统百万富翁的谎言所误导,这些人不敢回答这项问题,他们只要通过谎言转移视线,大肆渲染未达致30%土著股权的课题。
有多少贫穷马来人或国人有能力像凯里那般收购总值920万令吉的股票?或者势力强至连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的儿子慕克里也必须求凯里在2003年由Opeom私人有限公司供应光纤给马电讯的2亿1430万令吉合约归还给他。只有在慕克里求情之後,才得回合约,但已被削减了15%价值。
或者像马青副团长林熙隆那般有能力借到12亿令吉来收购3家上市公司。
或有多人能拿督罗斯兰哈欣那般举办一场耗资350万令吉的婚礼。马六甲商人罗斯兰说,他送给新娘的礼物包括44万4444令吉现款及22万2222令吉的嫁妆。其他礼物包括一辆价值25万令吉的320i型宝马丶15万令吉一套的首饰丶价值2万令吉的钻戒丶一枚2万5000令吉劳力士表及其他名家设计物品。
或者有多少马来人像首相署部长拿督斯里艾芬迪诺瓦威那般从新经济政策中受惠而变成巨富。在他与前妻查丽雅哈欣离婚协议书中,他大方的让出超过2000万令吉资产,使用吉隆坡及古晋的分别拥有价值1000万令吉及250万令吉豪宅。自离婚後,艾芬迪宣称,他花费将近100万令吉维持有关豪宅丶佣人丶司机丶保安人员及现金开支。
达朱丁南里与马航
达朱丁是一名会计师,父亲是一个农民,他在1994年受付托管理马航。马哈迪曾高度激赏他,指他如此的出生竟能往上爬至成为一家重要区域航空公司的主席,以及马来人如何以他“为荣”。
然而,达朱丁南里以每股8令吉价格脱售18亿令吉马航股票,而当时马航股票的市价不到一半,即只值3.68令土,让他多赚了10亿令土。人民为此失去了10亿令吉,而哈林沙辖的个案更糟。
哈林沙辖与玲珑
哈林沙辖使现金充裕的马友乃德(UEM)在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期间,在不必依据条例公开献售之下收购其玲珑32.6%股权。哈林承诺在3年内以32亿令吉从马友乃德手中购回其股权。结果怎样了?马友乃德从未看到其资金回笼,而哈林今天也不必负上任何责任。
大家从这一幕看到了马友乃德及玲珑的股票在3个月内,分别从每股8.75令吉及3.16令吉跌至1.60令吉及0.66令吉。成千上万小股东的数亿令吉资金化为乌有,许多还是土著及土著基金会的资金。
32亿令吉等於可以让每个生活在贫穷线下,许多是政府及巫统宣称要协助的土着家庭分到4万令吉。然而这每一分钱都流入了一个人,也许代表着国内最有钱有势者的口袋中。
2020年宏愿的先进国目标已失败
首相拿督斯里阿都拉宣布第3工业大蓝图(IMP3)的目标定在未来15年内获得6.3%平均经济成长率,等於阿都拉承认要在2020年实现大马成为一个先进国的宏愿已经失败。只有平均6.3%的成长率,大马显然无法达到2020年宏愿目标,因为要成为先进国,未来15年的平均成长率必须高达8.8%。
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在1991年2月28日推出2020年宏愿时,他要求未来30年至2020年的平均每年成长率是7%,以使我国的GDP到了2020年时,能能实际达到9200亿令吉(1990年时的令吉币值)。只有在未来的15年内,每年平均GDP成长率达8.8%,大马才有望在2020年时达致9200亿令吉的目标。
马来研究及策略基金会顾问拿督莫哈末达汉博士说,这项预测是根据2005年时的2620亿令吉GDP估计。他说,9MP下的GDP成长率预定在6%,或者到了2010年的3510亿令吉目标,剩下10年,即2011至2020年的成长率必须在约10.2%。这10.2%成长目标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国家使命已预定这15年的成长率仅是6.5%而已。即使是6.5%也令人怀疑,因为大马从2011至2020年前间,预料将变成一个石油入口国。
我们要甚麽
大马必须向其他成功晋身先进国的发展中国家学习如何加强竞争力。韩国丶新加坡丶香港及台湾的经验显示,固打制是行不通的。她们的重点向来放在开发人力资源上,确保精英受重用。因此,尽管这些国家缺乏天然资源,也比那些天然资源丰富的国家进步。
在1966年(我国实行新经济政策前),韩国的人均入息不超过150美元,而我国当时已有350美元。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到了2003年时,韩国旳人均入息大大的超越大马,韩国有1万2033美元,而大马只有3880美元。在1996年时,大马比韩国繁荣两倍,韩国目前却比大马繁荣3倍。
NEP及30%土著股权是尢马表现比韩国差的主要原因。我们不要透明化,而要贪污。我们不讲绩,只讲固打。我们不需“知识”,只需“知人”。缺乏竞争力丶效率及生产力是政府持续推行NEP所付出的代价。
大马希望在2020年之前吸引约2万8940亿令吉公私投资,但在我国人力不足,而需输入外劳之下,这些投资能否让国家受惠?
政府鼓励资本密集及与知识及ICT相关的高价值投资,而非劳力密集投资。依赖外劳是不健康的,因为截至去年12月,国内有180万名外劳,其中32%是在制造业及8.8%在服务业服务。
大马应向致力於卓越及成本具竞争力的国家如韩国及台湾学习,她们打造出ACER丶现代及三星等世界品牌。韩国的现代及Posco
Steel能成功,而普腾及柏华惹却失败。
如果要追上全球化,我们已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第一流思维是色盲的
政府高谈土著在私人界的参与不足时,却不解释在公共领域或政府合约一族独大的问题。
如果仍抛不开种族心态,大马人如何能取得第1流思维?加拿大在1999年10月7日至2005年9月27日之间,委任一名香港出生的客家籍华人女性伍冰枝为总督。印度裔法官阿南沙亚南将於今年8月受委为纽西兰的总督。尽管没有占人口的1/3,一名华裔及一名印裔仍然分别受委为加拿大及纽西兰的国家元首。目前却没有任何华裔或印裔受委为大马任何一州的州元首。
截至2005年6月,我国公务员人数是89万9250名,其中77.04%或69万2736名是马来人。其馀的是:华人8万4295名(9.37%)丶印度人4万6054名(5.12%)丶其他土著6万9828名(7.77%)及其他种族6337名(0.70%)。在1971年实行新经济政策之前,大马公务员的种族结构是60.08%马来人丶20.2%华人丶17.4%印度人及其他1.6%。
新经济政策实行35年後,在公民员比率中原本已经过低的华裔,更从20.2%下跌至9.37%,而原本比率超高的印裔则从17.4%跌至过低的5.12%。政府必须认真的找出,为何华丶印裔在新经济政策在实行35年後,公务员人数比率超低,在1971至2006年之间,华裔比率跌了10.8%丶印裔则跌了12.3%。
给予不幸群体网和鱼而能自立
但我们注重不幸群体,不像巫统,我们完全了解被边缘化的概念,因此我们的政策是没有特定的种族,无论是马来人丶达雅人丶卡达山人丶印度人或华人会被遗忘。我们要呼趶政府取消NEP或其新替身,即国家发展政策或国家愿景政策,以加强提升乡区及市区贫穷阶层的生活水平。如果土著占这群体的大多数,那麽我们的政策将让他们成为最大的受惠者,但只是让有需要者,而非如哈林沙辖或达朱丁等的土著受惠。
鸦片是英国殖民者在1800年代用来征服中国人的武器,造成清朝在两次鸦片战争中败给英国人。NEP就如鸦片般是贪污的同议词。而且,巫统政治精英通过它来征服及支配土著,以达到他们掌握国家政治及经济资源的目标。巫统政治精英以这贪污工具来夺取权力与财富,而牺牲了广大国人,土著丶卡达山人丶伊班人丶达雅人丶印度人及华人的利益。
首相必须言行一致地落实他指政府“在落实计划时没边缘化任何人”的言论。他必须身体力行地实行文明回教的原则,即“一个公正与可信赖政府”丶“自由的人民”丶“保护少数族群及女性的权利”及“文化与道德操守”。他必须让百姓们看到他言出必行,以及废除NEP与成为一名真正的“全民首相”。
种族为基的政策应以强调改善贫者命运的政策取代。成功落实这种计划将自动的确保种族间的差距获得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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