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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巫统和土权必须负起全责

两年前,槟州民联政府在旧关仔角成立了演说者角落,不只允许言论自由,也允许言论后的自由。演说者广场捍卫言论自由的精神“我可以不赞同你说的话,但是我将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演说者广场是让公众无畏无惧、自由地表达言论的地方。因此,州政府很少在演说者广场主办任何活动。

2012年2月26日,我于6时30分抵达旧关仔角,出席由非政府组织槟城大马人权之声(SUARAM)主办的绿色集会2.0,反对在关丹设立的莱纳斯稀土提炼厂。在我抵达之前,已于6点钟抵步的槟州行政议员曹观友,已经通过电话通知我,和平集会遭到巫统和土权成员的破坏。

曹观友告诉我,现场有1000多人反对莱纳斯,有100名来自巫统及土权的人支持莱纳斯。他告诉我巫统和土权成员行为非常粗暴,他们粗暴地推挤反对莱纳斯的集会人群,强行驱散分阶集会人士、逼他们离开关仔角。幸好反莱纳斯的集会者没有对巫统和土权成员的暴力行为报复。他们只是坐在草场,拒绝听从巫统和土权的“命令”。

我决定前往参与绿色集会2.0,并于6时30分乘坐我的官车PG1抵达会场。到了会场,我成了巫统和土权成员的暴力对象。他们讲脏话、诅咒、种族谩骂如“华人是猪、槟州华人愚蠢、猪才支持林冠英首长”这些字眼。

巫统和土权成员还进一步推挤到我面前,用他们的拳头指着我,用种族性和威胁性字眼“你小心一点(you jaga)”。要不是公众围起人墙保护我,我相信他们已经攻击我。

这种粗暴的行为绝不代表马来文化或马来西亚人的精神。我不明白,他们为何那么激动地要支持莱纳斯这家澳洲公司?他们有权支持莱纳斯,但是这些巫统和土权成员不能阻止别人反对莱纳斯。

于是我上台演讲,曹观友站在我的身旁。我针对莱纳斯的演讲一再被巫统和土权成员打断,他们站在离我少过一公尺的位置。

在我的演讲中,我一再强调,我们反对莱纳斯,不是因为种族课题,它是环境课题,影响各种族、各宗教的人士。稀土提炼将导致负面的辐射性废料问题。这个问题有少严重?我们从莱纳斯无法在澳洲获得兴建稀土提炼厂的批准就可以看出。如果莱纳斯爆炸,每个人都会受苦,华人会受苦、马来人会受苦、印度人会受苦、卡达山人会受苦、伊班人也会受苦。我们不能为了钱,而牺牲我们的健康。

在我发表了演讲后,我走下台与反莱纳斯的集会人士打招呼。土权和巫统成员就在现场不断地推挤、采用攻击性及种族性字眼,再用拳头粗暴地威胁我。我并没有看到巫统和土权攻击两名《光华日报》新闻从业员周圣栋和李宏俊。

无论如何,我要感谢周圣栋,他为了阻止巫统成员袭击我,而遭巫统、土权成员暴力攻击。周圣栋的手指缝了八针,而李宏俊则是头部中伤。我相信还有更多人遭巫统和土权人士殴打。

这不是第一次记者遭巫统和土权成员粗暴对待。在去年7月的一场非法集会中,两名记者也在一场由巫统上议员依占莫哈末出席的集会中受伤。至今为止,警方没有对袭击记者的人士采取任何行动。

巫统和土权成员继续粗暴地对待我,在我走向官车的时候,他们走到离我仅仅一公尺的范围内。我上了车后,他们还继续拍打我的车、向车子吐痰、不让我的车离开。反对莱纳斯的人群非常克己自律,他们没有对巫统和土权的粗暴行为报复。

看到他们的暴力行为,我在活动两天后,还是感到安全受到巫统和土权的威胁。我很惊讶,因为槟州巫统和民政党(拿督慕沙昔克及拿督斯里丁福南)继续支持巫统和土权待《光华日报》记者和反对莱纳斯集会者的暴力行为。国阵不但没有为巫统、土权的暴力行为公开道歉,反而还责怪我。

很明显地,记者受伤的事件,还不足以让巫统和民政党分辩谁是罪犯、谁是受害者。我相信,巫统和民政党不负责任的评论,只是为了合理化巫统和土权暴力行为的藉口。

当巫统和民政党不谴责巫统和土权成员袭击记者的事件,我的人身安全就没有保障。正如两名记者,如果我遭巫统和土权成员暴力攻击,我将永远是错的,而巫统及土权的袭击者都是受害者。

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决定针对巫统和土权的暴力威胁报警。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巫统和土权必须负责。至于警方是否要无畏无惧、不偏不倚地对付那些袭击两名记者、威胁我的巫统和土权成员,这由他们自己决定。

槟州首长林冠英
于2012年2月28日(星期二)在乔治市呈交的警方报告